天天失忆重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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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没有错:

从贴吧看的文字转过来。。




8年前并肩作战的一对好友,如今却要统率各自球队在世界杯上为出现拼杀......对个性迥异的克林斯曼与勒夫来说,这或许是一次成王败寇的对决,但更像是一次美妙绝伦的重逢。

德国著名自然地理学亚历山大.冯.洪堡称得上是19世纪科学界中最杰出的人物之一,他曾在年轻时赴南美考察5年之久,出版了30卷本的《1799-1804新大陆亚热带区域旅行记》,令业界为之赞叹。而在他去世155年后的今天,又有两位德国探险家来到南美大陆,他们同样有着伟大的目标:一位想要“占领”美国,另一位则希望登上世界之巅
这两位探险家就是克林斯曼和勒夫,他们曾在2006年联手用“一个夏天的童话”改变了德国足球。同样在场边穿着挺拔的衬衫和西裤,同样德国南部口音,让人们几乎感受不到这两个人的差别。只是现在,一位仍在为德国队服务,另一位却执掌美国队帅印。德国队被看作是本届世界杯的夺冠热门,美国队虽然赛前不被看好,但两轮战罢却也与德国同积4分,出线指日可待。末轮两队对决,一场平局足以携手晋级,但克林斯曼却更想踩着战车拿到小组第一。
当年洪堡曾写道:“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在自己的一生中找到可以最好服务于这一代人的位置。”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条道理依然没有变化。

勒夫是否会嫉妒自己当初的搭档,毕竟他的压力会小一点?“不,”德国队主帅的回答十分明确。克林斯曼又是否嫉妒曾经的搭档能有机会去争取冠军?“不,”美国队主帅给出同样的回答。

克林斯曼和勒夫的采访,背景声音往往更引人注意。克林斯曼说话的时候,旁听者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孩子在尖叫,飞机呼啸而过,服务员高声叫喊。但当勒夫说话的时候,听众能感受到的只有平静:鸟儿欢叫着,溪水缓慢流淌,偶尔会听到一位德国国脚发出笑声。

克林斯曼需要的是动,勒夫需要的是静,两位主帅选择的世界杯基地就很能说明问题。美国队住在圣保罗中心,这是一座混乱但充满能量的大城市。球队在今年1月就来到这里训练了两周,克林斯曼希望让球员们明白在这里将会遇到什么。当时他乘坐直升机来到尚未完工的圣保罗世界杯球场上空,参观了当地的一些场馆,还乘坐面包车前往ESPN电视台巴西演播室,介绍美国队的情况。

汽车广播正在播报新闻,克林斯曼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圣保罗这座城市的名字发音是有问题的。 他学了一些葡萄牙语,他希望自己的球员也能这么做、能够了解巴西。在他看来,巴西人是为了足球而呼吸,足球在这里是一种生活方式。面包车突然停了下来,往前开了一段,然后又停。克林斯曼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念叨的还是城市。“没有必要因为堵车就生气,我们又不是在德国或是美国,我们是在南美洲。还从来没有一支外洲球队能在南美洲赢得世界杯。”这是偶然吗?克林斯曼想了想,给出否定的回答。

克林斯曼现在想要成为巴西人,就像他曾经是意大利人、法国人,职业生涯最后阶段还成为英国人一样。“金色轰炸机”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是很好的客人,在国际米兰效力时,他就懂得了要放松心态。意大利人的思维方式也曾让他抓狂,比如迟到或是繁冗的讨论。“放松点,尤尔根”,国际米兰门将曾加曾经这么告诉过克林斯曼,于是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改变意大利的。

德国队则前往巴伊亚州,这是巴西北部颇具乡村风情的地区,那里有到处散养的鸡,孩子们光着脚跑来跑去。在出发前往巴西前,德国国脚们特意被安排上了一课,明确知道了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会遇到什么,毕竟大部分人从未去过巴西。

德国队的营地是自己修建的,这简直让人想起了卡扎菲当年的度假场所,为此德国足协受到了批评,这让勒夫很不理解。在意大利南蒂罗尔山区集训的时候,勒夫就抱怨过那些批评者:“选择营地需要考虑到足够的安静和恢复调整的可能性,距离训练场和机场的距离也要足够近。”勒夫强调德国队此行的目的不是要领略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而是要赢得世界杯。
“我无法想象将基地设在圣保罗,”勒夫说,“我曾经感受过那里的车水马龙,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我们不想冒险,不想选择一家充满条条框框的酒店,很少有机会能够看到球员,不知道他们都去哪儿。我希望让球员们走得更近一些,有’我们‘的感觉。尤尔根选择圣保罗有他的道理,美国人的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

克林斯曼终于到了演播室,那里坐着5位主持人向他轮番发问,其中一位是在巴西生活超过半世纪的德国人盖德.文策尔,他曾经是一位外贸商人。十年前,文策尔退休,如今给巴西人讲述德国足球。他谈论起2006年和克林斯曼的一次会面,但很显然对方完全不记得他了。
克林斯曼喜欢美国人的友好方式,哪怕只是浮于表面也没有问题,总比根深蒂固的敌对要强。文策尔在聊天时总是回顾过去,终于他提到了1990年世界杯时,里杰卡尔德沃勒尔的那次著名冲突,还有福斯特兄弟、马特乌斯布雷默,他仍然沉浸在德国足球过去的辉煌中。对此克林斯曼淡然一笑:“我总是很喜欢和荷兰队比赛。”

重新回到街道后,克林斯曼深深吸了口气,感性的他无法真正去谈论德国足球过去的好时光。德国队过去两次赢得大赛冠军(1990年世界杯1996年欧洲杯),克林斯曼都在队中,在他看来,那两支德国队换到今天恐怕没有机会触摸奖杯。“人们普遍津津乐道于那些德国足球品质,比如纪律性、拼搏精神和意志,很多人还认为这是德国足球所特有的,但其实这是每支球队的基础,阿根廷队或西班牙队也都有。”

克林斯曼认为,1974年世界杯夺冠功臣们听了太多关于1954年冠军的事,1990年的冠军们又听了太多1974年冠军的事,如今又轮到1990年冠军喋喋不休,其中很多言论都没有意义。“2014年世界杯将会完全不同,我们必须理解这一点。这是一届社交网络的世界杯,也是一届考验意志的世界杯。”

勒夫有时也会说类似的话,但看上去总像是事先准备好的,并非他的真实感受,似乎只是为了迎合人们对德国队主帅的期待。相比克林斯曼的兴奋,勒夫显得更淡泊。他不会使用FACEBOOK或推特,他希望得到安静,希望球员就在身边。勒夫心目中的球队应当是一个整体,彼此之间都能有非常好的沟通,“酒店和训练场应该是一座堡垒。”

四年前,当巴拉克受伤时,整个德国都陷入恐慌,勒夫却将其视作革新国家队风格的契机。不久前罗伊斯同样因伤退出,“小火箭”或许是德国队中目前状态最好的球员,但勒夫却选择了一名年轻后卫作为替身,看起来他似乎从来不会受到任何悲观情绪或坏消息的影响。
球队是勒夫的全部,其他人的意见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而对于公众的夺冠要求,勒夫更不愿意去理会,因为他只对进攻球员跑动距离这样冷冰冰的数据感兴趣,而不是专栏作家在想什么。“公众都认为我们现在已到了夺冠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意球场上的德国队会是什么样子,就觉得机会到了。请告诉我什么叫机会到了?”勒夫反问道。

埃特尔担任克林斯曼和勒夫的媒体顾问已有多年,他总是喜欢把克林斯曼比作是一位脊椎按摩师,勒夫像一位外科大夫,前者是保健医生,后者则是专家。尽管埃特尔总是这么说,但是两位主帅对于这样的观点还是很意外。

之前有消息说,当初两人一起执教德国队,勒夫负责足球专业的内容,克林斯曼只是进行战前动员。这一说法让克林斯曼感到很不爽,而勒夫在想了5秒钟后做出了自己的回答,这期间鸟儿在叫喊着,还能听到溪流的声音,这样的宁静让人很舒服,听起来似乎就是答案。“尤尔根在2006年的角色更像是总督察”,勒夫说,“他对于国家队的氛围做出了很多改革,这非常重要。”

勒夫喜欢去现场观看在巴登-符腾堡州进行的德甲联赛,因为他就住在那里。霍芬海姆、斯图加特以及弗赖堡……他的世界就围绕在黑森林地区。克林斯曼则喜欢在全世界旅行,今年春天,克林斯曼率领美国队来到法兰克福,他本来要去乌克兰与主队参加一场热身赛,但是那里政局不稳,因此比赛地改到塞浦路斯。克林斯曼坐在转机等候室,看上去就像是汤姆.汉克斯在电影《幸福终点站》里的造型。天空云层很厚,克林斯曼的笑容并不是很自信。他身旁就站着埃特尔以及来自康斯坦茨的营养顾问。

营养顾问反复抱怨着美国人糟糕的饮食习惯,晚上是不应该喝果汁的,克林斯曼听了点点头。美国国脚杰梅因.琼斯在大堂踱来踱去穿着一条运动裤,拿着一个款包。他的手臂都是纹身,眼睛有些失神。耳边不时传出飞机轰鸣声,这一刻,任何人心里都会有些不踏实。
虽然对乌克兰的比赛美国队0比2失利,但世界杯开赛前的三场热身赛,美国队取得全胜。想要教会美国人与自己无关的事感到自豪本来很困难,但克林斯曼正渐入佳境。
一年前,克林斯曼的帅位还有些动摇,当时美国队球员们抱怨这位教练不懂足球,他也根本不敢将多诺万这样的功勋老将踢出阵容,但如今他不但敢做,而且这一做法还得到一些记者的称赞,认为他确实是很认真地要开启美国队的新时代。“我希望美国孩子家长能看到,足球是一项更健康的运动,比棒球跑动更多,又不会像橄榄球那样将骨头摔断,而且不需要高个子也能参与。”克林斯曼如是说。

尽管勒夫有时在场边指挥比赛时也会怒吼,但他并不是战士。勒夫的激情往往只有90分钟。去年11月和英格兰的比赛,勒夫在场边喊来喊去就像是个疯子,但赛后发布会又强调自己对球队的表现是多么满意。如果球队攻防转换不顺利,勒夫就会感到绝望。而让克林斯曼感到绝望的一般不是足球,反倒是美国人的饮食习惯。

最近克林斯曼为《时代周刊》关于“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100人”特刊撰文,谈到自己对默克尔的看法。克林斯曼将默克尔上任和德国足球进行比较,“过去德国足球总是纪律严明、组织严密、强调身体对抗,如今却充满创造力。尽管我们听到很多批评,但总理始终站在球队这边。她的执政风格让德国不仅在球场,而且在世界舞台都赢得了尊重。”

过去这些年,克林斯曼和勒夫相继逃离了过去沉重风格的德国足球,尽管选择的渠道各不相同,但同样艰辛和不易。几周前,克林斯曼出人意料地邀请福格茨担任美国队教练顾问,而福格茨正是摇摇欲坠的德国足球传统风格的代表人物。尽管过去在特拉帕托尼、贝肯鲍尔、温格以及梅诺蒂等名帅手下都踢过球,但克林斯曼还是认为福格茨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福格茨当年在世界杯上冻结了克鲁伊夫,他也是唯一参加过德国电视剧《犯罪现场》拍摄的德国队前主帅。“再给兔子一根胡萝卜吧,它救过我们的命!”这是福格茨当时的台词,人们觉得这是在说他自己。

“我从贝尔蒂(福格茨名)那里学到了细节的重要性,”克林斯曼说,“他知识丰富得让人难以置信,从未改变过自己所走的路,这种坚持正是美国足球所需要的。从球员能力上说,我们不是世界上最好的15支球队之一,但球场上还有很多其它要素,比如专注、坚持、认同感。我们是1996年欧洲杯最好的球队吗?不是。我们只是最渴望胜利,所以最终笑到了最后。”或许这才是克林斯曼和勒夫最大的区别——前者觉得胜利更重要,后者则看重美丽足球。

本届世界杯最后一轮小组赛,两位好友将成为赛场上的对手。克林斯曼表示:“我会在赛前演唱两国国歌,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率领美国队取胜!”而在更多球迷看来,这场比赛本身已无需更多渲染,他们期待着这对好友的拥抱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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